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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的急救室里,每天都有医务人员在抢救生命,决定生或死仅在他们一念之间,但是一些他们信赖的治疗方法却是从来没有经过严格测试的。
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60%的输血对象是儿童,其中一些儿童患有严重的贫血。
东非的一位英国科学家想找出哪些孩子真正需要输血,应该给多少钱。
伦敦帝国学院的Kathryn Maitland博士,已经在肯尼亚工作了15年。
当她在英国西北部长大的时候,她妈妈带她去看医生的那一刻她知道她想从事医学工作。
“我妈妈说‘你不可能取得成就’,” Maitland博士回忆道。
“我很擅长运动,也许我可以成为一名物理治疗师。但是我说‘不,妈妈,我真的想从事医学工作,我想与众不同。’”
输血
1900年血型的发现为安全输血铺平了道路。
捐献的血液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输给病人:比如有人出了事故,或患癌症或是贫血。
Maitland博士和她的同事们在医院里看到许多病重儿童患有多种疾病:疟疾;细菌感染;营养不良,间或镰状细胞病或是艾滋病。
她想弄明白输血是否是治疗他们疾病的最有效方法。
她说:“我们所提供的最基本的治疗方法就是——输液、输血、吸氧——所有这些都没有在急诊室里进行过测试”。
“我们问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哪些孩子需要输血?”
儿童严重贫血——血红蛋白值低于六克/分升血液(正常范围是11-13克/分升)——将会是致命的。
约有9%这样严重贫血的儿童死在医院里,同样罹患严重贫血的儿童在他们离开医院后的六个月内死亡。
目前世界卫生组织指南里推荐输血的儿童适应症是患儿血红蛋白低于4克/分升或血红蛋白水平为6克/分升但是同时合并有其他并发症者——但这些结果均未进行过临床试验。
Maitland博士的循证试验到目前为止在马拉维和乌干达已经招募了试验所需要的4000例患者中的三分之一,大概是200名左右/月的速度进行着。
该试验还旨在测试维生素和矿物质的补充剂和抗生素,是否可以解决儿童贫血背后潜在的问题——而不是只依赖捐献的血液来“掩盖”症状。
证据
在非常特殊的环境中工作的急诊科医生为提高他们学科的证据基础而鼓掌喝彩。
“我认为,这种情况比20年前要好得多,”根据英国剑桥的一位急诊内科顾问Adrian Boyle博士说。
“皇家医学院(急诊医学)为医生们推动了学术的发展,但许多认为自己是实用主义的全才,而不是科学家,”他补充说。
此前Maitland博士主持进行的一个试验,研究对休克的儿童进行静脉输液——身体因为严重感染开始“无应答”。
人们都已经接受这样的做法,快速输入大量液体被称为“冲击疗法”——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但Maitland博士FEAST的试验表明,这种快速输液的方式意味着与更慢些给孩子输液相比,会导致更多的儿童死亡。
Richard Body博士是英格兰北部曼彻斯特皇家医院的急诊医学顾问。
他还记得关于FEAST的试验令人惊奇的结果。
“在此之前,我们给病人注射大量的液体,这是实践中约定俗成的做法了,”他说。
“当试验结果出来时,它是令人震惊的,显示了循证医学的重要性。”
虽然他承认自己的病人没有出现如Kathryn Maitland在东非见过的类似严重的症状,他说她的工作使他停下来思考如何进行治疗——如输入大量液体——可能个别病人来说并非最佳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