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已经意识到辛辣的芦笋入口味道虽好,但带来的结果却很令人头疼。早在1731年,苏格兰数学家和医生约翰.亚毕洛(John.Arbuthnot)就曾记录“芦笋让尿液有股恶臭的气味”。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不喜欢这个味道,大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就表示“那是来自简陋夜壶散发出芬芳味道的香水”。来自晚宴后的一项快速投票显示,有些人并没有察觉出吃完芦笋后尿液味道异常,然而另一些人则抱怨味道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们无法忍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奇长久以来一直是推动科学进步的动力,早在1956年,英国的一个科学小组就表示,只有不到一半人吃完芦笋后尿液会有异味,这在当时被人为可能是由于不同人之间单个基因的影响。另一个英国小组在1987年开始一项研究,在调查的800人中,几乎相同比例的人吃完芦笋后尿液会有异味。令人困惑的是,同样的研究发现在美国人中,这项比例会更高,1985年的调查显示85%的人会有异味,而2010年的调查显示高达92%的人会有异味。难道民族差异性会导致某些不同吗?—哦,可怜的美国人!
或许特殊化学成分带来的气味会提供一些线索,大家想到的头号目标是一种散发臭鸡蛋气味的硫化物,甲硫醇(CH4S)。虽然在1956年的试验中,科学家在芦笋食用者的尿液中发现了甲硫醇,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尿液产生气味里能检验出这种分子。通过气象色谱(gas chromatography)分析出四种化合物,味道最“浓郁”的是甲硫醇和二甲基硫化物,问起来像发臭的卷心菜味,而另外的两种化合物却问起来有一丝甜蜜的芬芳。
这种小分子不太可能是在我们吃芦笋的时候被带进肚子里,通常而言它是在烹饪中由其他分子分解产生,或者在人体体内产生的。现在的研究发现一种芦笋上才有的独特酸,被命名为芦笋酸(asparagus acid)。然而这是导致尿液异味的真正“元凶”吗?到目前为止科学家还没有找到创造出这种味道的独特物质,也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描述它的化学名称。
从理论上来讲,很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缺乏一种酶,使他们尿液中会产生检测出来的特殊味道,然而还没有这方面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观点。所以我们现在仍然不能回答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芦笋让我们的尿液闻起来怪怪的?”或许,即使我们发现了答案,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约翰.亚毕洛(John.Arbuthnot) 认为这种气味如此讨厌,而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却能发现它的可爱,有时候关于气味的讨论就是没谁能说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