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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激激素可抑制免疫系统的这种机制似乎是相对较新的进化,然而实际上可能已有几亿年。
被称为糖皮质激素受体或GR的蛋白质,其为了应答应激激素皮质醇,可以采取两种不同的形式结合DNA:一个用于激活基因活性,而另一个用于抑制它。
在12月28日出版的美国科学院院报(PNAS)上发表的论文中,科学家们展示了进化上的微调是如何模糊GR原始的能够采取不同形状的能力。
“这需要重点关注的是,最终演变出新功能的蛋白质是怎么具有这种能力的,因为它们在其进化史的开端就具有了灵活性,”文章的第一作者,埃默里大学医学院的生物化学副教授Eric Ortlund博士说道。
GR是类固醇受体蛋白家族的一部分,该家族控制细胞对激素如雌激素,睾丸激素和醛固酮激素的反应。我们的基因组里含有编码每种蛋白的单独的基因。科学家们认为,这个家庭由存在于原始的脊椎动物中的一个祖先通过基因复制,进而形成分支而逐渐演变而来。
当GR开启基因时,两个蛋白质分子互相抓住对方而与DNA结合。当它关闭基因时,两个蛋白质分子结合到DNA螺旋的相反位点,采用一个略微不同的形状即可这样做。
抑制模式被认为负责皮质醇和GR对免疫系统的抑制作用。其它类固醇受体家族成员仅在激活模式下结合到DNA上。
与来自芝加哥大学(Joe Thornton),佐治亚州(Ivaylo Ivanov)和斯克里普斯研究所(Douglas Kojetin)的合作者一道,Ortlund实验室一直在研究已经灭绝的生物体中类固醇受体的结构和功能。
研究人员通过计算机分析,合成,然后“复活”了古老的蛋白质。他们惊讶地发现,一个祖先类固醇受体——产生了现代类固醇激素受体,包括GR(见图)——能够在激活和抑制模式下结合DNA。
“我们首先测试了现今的受体,看到在5种类固醇受体中只有GR具有在抑制模式下结合DNA的能力,”第一作者,埃默里大学曾经的分子和系统药理学研究生Will Hudson博士说。“因此,我们推测GR的这种独特功能一定是一个在进化过程中相对较新的发展。”
“相反,它看起来像GR的抑制模式DNA结合活性又重新获得,随后的突变关闭了除GR外的其他家族成员的这种活性,”Ortlund说。
另外的调查显示,抑制甾家族成员结合到抑制模式下DNA的能力的突变并没有影响到蛋白质直接和DNA相接触的部分。相反,它们影响了其灵活性和采用不同形状的能力。
“这补充证明了,祖蛋白具有获取不同构象的能力,而不是仅仅具有结构稳定性,重要的是它们具有潜在演化出新功能的能力,”Ortlund说。